ViuTV 3 分鐘訪問
天使的野花—— 關於柳應廷〈坐看雲起時〉
From IG@mirror_etc (Source)
朋友昨天第一時間在收音機聽〈坐看雲起時〉首播時傳來：「好難唱。」我說：「你竟然不是說好不好聽，而是好難唱？」她說：「咁你都知道柳的歌不是一聽就愛上那種。」由〈砂之器〉開始，每次柳應廷新歌一出，大家便投入解謎遊戲：猜歌名是哪一本書、找出歌詞跟其他歌如何互文，暗藏甚麼密碼、編曲哪一段落呼應上一首歌的甚麼段落、等創作者出post和在訪問中解釋。來到「虐心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大家又驚覺原來〈坐看雲起時〉不只跟同一系列的另外兩首歌互文，還能追溯到〈砂之器〉（甚至有人說是第一個系列的〈水刑物語〉）。
創作者不甘於交行貨而多花心思總是值得欣賞，但個人而言99％創作的目標在於它是否能成功傳達訊息，一切的技巧和巧思都應服膺於這個最重要的任務：講好故事，傳達訊息，打動聽眾。（說是99％不是絕對的100％，因為有些作品的價值可能真的在於打破藝術形式的限制，創造一種全新的形態）。
當時我對〈自毀的程序〉bridge一段的處理抱有疑問：「我會期望它一直貫徹減的美學，由乾淨的編曲突顯柳應廷的細膩。如今第一次副歌和第二次主歌之間、bridge前後出現Jason Kui非常招牌的電結他，最後一次副歌升key，是否打破一直以來建立的徒然和克制的哀傷？」當時小克說聽埋最後一首就會明白為何會如此編排，我就一直記在心中，期待第三部曲面世（ @diuhak 答應過到時會解謎，現在是時候找數了）。〈坐看雲起時〉揭開女主角自殺的真相，那我猜〈自毀的程序〉最後推上的高潮是源於男主角崩潰發現，女主角的不只是離開他自己，更是離開了世界。
聽〈坐看雲起時〉最大感受是它的編曲只有keyboard和弦樂，沒有鼓和bass的節奏組也沒有電結他，在腦中浮現告別式的場面，柳應廷今次飾演的應該是從雲上鳥瞰人間苦難的天使吧。對我來說歌手最重要的是不可取代性，柳應廷最不可取代的，我覺得就是能駕馭曲風的廣度，以及歌聲裡的真誠，只有真誠才能代入所有處境把故事唱出來，不論曲詞編多麼複雜，真誠都是柳應廷的依歸。一直以來都想聽柳應廷唱編曲簡單乾淨的歌，今次應該是最acoustic的一次了。不少柳炒說希望柳能多唱冧歌，因為佢cover過的〈時候不早〉、〈反對無效〉等都sweet到爆，我諗只有柳炒先會祈求自己偶像多唱情歌（笑）。柳自己在不同場合翻唱了不少簡單純粹的曲風，如〈It’s ok to be sad〉、〈風的形狀〉、〈記得〉，柳炒都記得其實柳應廷總是能以歌聲治癒受傷的心靈，這一面的柳應廷反而在他自己的solo作品之中不常見呢。
我覺得最有趣的「還是山／水」和「從沒山／水」的意境。近年非常喜歡「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這三個不同階段的觀照方式。見山是山是指人們只是看見事物的表象；後來人們有「看懂枯山水」的好奇心和求知慾，知道表象背後總是有其他意思，所以見山不是山；更進一步是即使你看破事物的底蘊，卻不受干擾不被迷惑，專注事物本身的意義，所以見山還是山；從沒山從沒水也許就是「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放不下對智慧的執著其實只會阻礙真正的開悟。最好玩的是，包括我在內的柳應廷歌迷每次聽歌忙於一場場解謎遊戲，小克的歌詞反而對我而言是個提醒：大家用心聽歌，聽得出是甚麼就是甚麼，也不用過份執著解謎呀。
Carl叔叔、小克和柳應廷這個組合推出了十首歌，與其說是一次順序和線性的旅程其實更似一塊砌圖。每次出歌大家都忙重溫舊歌，看看在新歌暗藏了舊歌哪些蛛絲螞跡，其實是在暗暗挑戰今天流行音樂的出版模式。音樂串流平台出現以前，唱片是音樂發行的單位，一張唱片由約十首歌組成，創作認真的唱片會有主題貫穿十首歌，中間有起承轉合；後來出現「概念專輯」這說法，十首歌之間能互相加乘，整體加起來比單獨聽十首歌有更深刻的意思。所以在概念專輯之中，有些單獨抽出來不太起眼或者沒有派台的潛質，但放在唱片的適當位置可能擔當重要的轉折鋪排作用。我寫這一段時在聽的其實不是柳應廷，而是華語流行音樂上其中一張最重要的概念專輯：林憶蓮的《野花》。
但今天大部分人習慣以串流平台聽歌，可以隨意抽一首來聽、shuffle、編排自己的playlist，發行音樂的單位由專輯變成單曲，對唱片公司而言亦比較符合成本效益，以前錄十首歌得四首派台，豈不是浪費了六首歌的資源？柳應廷自己本人也很希望出唱片，反映儲齊歌就出碟其實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我好奇的是如果這十首歌是創作者所說之間互有關係，「虐心三部曲」其實是去年三首歌的前傳，這十首歌音樂上如果以唱片形式出版，是否會令1+1+1+1+1+1+1+1+1+1>10? （我眼花，唔知有無數夠十個1......）
FANS 好文分享
From 楊樂笙@ yeungloksang (Source)
上一首《自毀的程序》京都之旅未成行
今次男主角終於去了京都
但「她早已跨過去」
只有你一個繼續兜圈，繼續步向自毀
「站在伏見 鳥居下 淌淚
圓方 交織天與地 圍繞著誰
龍安寺 枯山水
最終得你來獨遊 怎面對」
你在伏見淌淚
「長或闊」成圓方，但「空間粉碎」
你在龍安寺看到了一個人的「枯山水」
「程序裡 眉宇間 一點白光盤踞
才記起這身赤軀 原逝去」
白光盤踞，「程序裡」男主角已經自毀
肉身已經逝去 但仍有很多未了事
你繼續飄遊於嵐山 渡月橋 桂川
「而故居的花 有她的祝福
為何沒試著了解
願你親身跨越 靈肉的疆界」
窗邊她最愛的花本是水 可惜你令它成淚
「這掛念無結界 她會在人世裡
生活愉快 你與她的死結
因果裡 仍然未鬆
靈風一吹送 催促成住壞空」
她繼續生活，甚至孕育
「風起了」，你跟她在砂之器重遇
靈風讓一切成空，轉入重生
「流水窮盡處 仍沒法紓解
從没水 是你思憶吞蝕 堤岸的邊界
讓砂石來滴漏 回流入腦海」
你化為風，越過山水
最後「懷抱了怨恨 困溺海中心」
Outro 一起，一切重回《水刑物語》
2020年物語三部曲
《水刑物語》《迴光物語》《風靈物語》
主角帶著生前遺憾，原想放棄自我，但最後從光明處找到出口
2021年重生三部曲
《狂人日記》《砂之器》《人類群星閃耀時》
歷經瘋狂一生，終於重新出發，懂得原諒別人原諒自己，用愛去閃耀人生
《MM7》間奏曲，闡述人生的精彩
2022年虐心三部曲
《離別的規矩》《自毁的程序》《坐看雲起時》
重回主角生前的遺憾，看到了他如何自毀
3年來10首歌，原來係一個循環，之前聽《離別的規矩》《自毀的程序》都大約可以估到，但聽到《坐看雲起時》依然激動，聽到outro就更加毛管棟，完美拼入《水刑物語》intro
十首歌概念完整
歌詞互相呼應
就連編曲都互有共鳴
我而家只有兩個希望
1. 唔該快啲正式出碟
2. Jer快啲開個人concert
FANS 好文分享
From @@mirror._share (Source)
在分享聽後感前，我想先說一件事。
記得那天在自己吃飯時刷Facebook，想不到在那時突然看到她心臟病發突然逝去的消息。那刻的衝擊大於一切，我只想確認是搞錯名字了，可當我再三查看，卻見她身邊的朋友都紛紛來到她的頁面感謝她曾在生命中出現過，並祝她一路走好。
我崩潰了，那真實的感覺太可怕，只記得不愛哭的我一邊想起自己跟她相處的十多年，一邊哭掉幾年份量的眼淚。痛心的點不僅僅是因為太突然，而是我當時一人在外，甚至沒有跟她好好告別，更想不到這一別竟是永久。我沒有勇氣放聲哭，因為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接我的眼淚；怎麼熬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那種離別的痛楚。
在〈坐看雲起時〉發佈的前一天，看了小克和柳最近面對的離別後，我想起了自己半年前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起初，因為他們的分享，我以為自己聽完這最後一塊拼圖會哭。可沒想到，當最後一條線接成一個完整的圓後，我竟然⋯⋯如釋重負。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雲霧生成雨，大雨積成汪洋；然後，大海倒映天空，浪濤間有銀河的碎片；再後來，風起了，吹散了層層海浪，吹散了浪花裡閃爍的星光，也吹散了當初積蓄著雨水的雲。但記住，風亦是水汽的載體，有風了，雨點才會灑得更盡情；然後，有更廣闊的海洋，更壯麗的星河倒影，下一次消散的影像亦更震撼。
其實當初不是水源盡了，只它以另一種形式，分散著存在於河流、湖泊、海洋裡，甚至化成載著思念的露珠掛在窗邊；當初的光也還在，只是潛於黑暗中等待，就如銀河在日落而息時才最美；而風更是無處不在，雖然看不見，但萬物都能承載它，波浪的濤聲、草葉的磨擦聲，甚至有一種鈴鐺為了風而存在⋯⋯
有人說，138億年前的宇宙大爆炸早就注定了一切，我們經歷的所有都是宿命。但你我最終驚覺，實相全是虛，原來時間是錯覺，空間是幻象；我們執著於無可挽回的錯誤，執著於當時的衝動選擇，執著於無法填滿的遺憾，總想在下個時空再活好一點，殊不知原來活著的意義在於思考、在於感受——真正的生存，其實正正是選擇。
當生離死別所有都由宇宙決定的時候，靈魂的重量就來自於它對真諦的感悟。若能坦然接受每個安排，並尊重每一個抉擇，便是在用生命的寶貴價值去填補命運的缺口。生離死別有其規矩，定必經歷毀滅的程序；塵歸塵土歸土，肉身定必回歸成水、光、風等自然元素；無論怨恨、悲傷和憤怒使人如何瘋狂，最終也注定歸於平淡。
聽完〈坐看雲起時〉，再聽『謝謝「你」陪著破夢。』，突然覺得那個「你」可能是自己。當初決定終結循環的是自己，決定不被岸邊那隻手拉起的是自己，決定墮落成為狂人的也是自己；但原來，當「你」發現事實背後的虛幻，發現生存意義由自己全權掌握，學會放輕鬆修好自身，「你」便超脫了肉身所在的境界，跳出了時空設給你的界限，終於感受到自己實實在在活過。
虐心、物語、重生，這些系列不是順序發佈的。可正因如此，才更有解謎的感覺。人生在世，未必每件事都即時有解答，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瞬間接受不稱意的經歷，更多是在一段長時間後突然醒悟，然後痛恨自己為何不選另一條路；於是，我們嘗試去摧毀自我，去改變定律，卻忘了我們活在有規律、有節奏的宇宙裡，順應自然，跟從選擇，相信愛，才是生命的真諦。
沒錯，死而復生或許是一種奇蹟，但懂得尊重死亡，其實更為偉大——正正是有了死亡，才更顯得活著如此美妙，是有限的時間，令每個生命拼命發光的每一刻更耀眼動人，亦更彰顯每個選擇的價值。當你傾聽自然的聲音，尊重生死的規則，接受宇宙的安排，萬物會聯合起來協助你完成每一件事。就如 @/hkhehememes 所說，柳應廷無法預訂一群鳥在拍攝當刻飛越蒼穹，定是他對做好音樂的堅持，對生命之偉大的感恩，對自身選擇的負責，使他得到了上天的幫助。
而我，最後也明白了她一直都沒有離去，只是變成了宇宙最原始的元素，無一刻不在建構起我身邊的一切。紅桃綠柳難望永久，但冬雪過後又總有紅桃綠柳，說明自然是一個循環，而生死也在這個圓裡——準確地說，是在宇宙的圈裡。終有一天，你會回歸自然，成為水份、成為陽光、成為微風，成為我生命的養份；又有一天，我變了一把土，你把種籽埋進我懷裡，親手灌溉它，使它成為綻放的鮮花。你對它微笑，就像在漫長的路途上回頭看我一樣。
我相信最終你會重投我懷抱，因為我們都一樣，從前都曾是宇宙大爆炸前質點裡的一顆不知名物質，只是在轉世輪迴的過程裡被水牢束縛過、在銀河中失落過、在風中感受過虛無；而後，我們越過砂堡，狂妄地想要與命運抗爭⋯⋯但我們終會發現情存萬有，坐看雲起，水窮處必有出路，一切死結的答案，是愛。所以，就算肉身消亡，仍可靠愛跨越一切疆界，在道路盡頭相擁。
宇宙就是「我」，而不是任何規則，不必「沉淪在昨晚與他朝」；不必在感到憤怒、內疚、悲傷。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有人會擁抱你；說我愛你，謝謝你，繁星會發光，生命也就此完整。
在子虛烏有裡，唯愛使萬物長存，使靈魂無懼殞滅。
世界由框框條條組成，都是直線。可別忘了，直線可使生命回到原點，可使自然的循環閉合，可在宇宙中畫出完整的圓形——還可以，替這十部曲畫上句號。
謝謝你們 @diuhak @wongsheungchuncarl @jeremylaous
有幸在這時代裡看到你們為我們升起的這片雲。感恩生命，活著真的很偉大。
【柳應廷〈坐看雲起時〉：超越生死輪迴的「悟」 曲詞編監合力 三部曲的完美落幕】
From @faiching_fulltime (Source)
Jer 柳應廷今日終於為其三部曲拉下帷幕，推出新歌〈坐看雲起時〉。新歌與〈離別的規矩〉、〈自毁的程序〉相同，由王雙駿監製、編曲；小克填詞，但今次卻請來了周國賢負責作曲。本來周國賢就與小克合作譜出不少動人歌曲如〈有時〉、〈塵世美〉，今次再加入了Jer的聲線、Carl叔叔的編曲，令人期待。在歌曲正式上架前，小克就已於個人IG上表明自己於創作歌詞時哭足三天，更讓人渴望盡快細味歌曲。
作為三部曲的最終章，小克於〈坐看雲起時〉一曲中運用了大量前兩曲的意象於歌詞之中外，亦從中滲透大量之前與Jer合作的歌曲元素於其中，藉此建構出一個有關輪迴、靈魂、生死的愛情故事。
歌詞首段就已呼應著〈離別的規矩〉及〈自毁的程序〉兩曲。「陽光 東升西降 不變規矩」與「圓方 交織天與地」中的「規矩」及「圓方」就回應著〈離別的規矩〉。不過筆者認為，除了呼應前曲以外，更重要是小克想以「太陽運行」、「天地方圓」的意象，在進入歌曲主題，為樂迷埋下「世界按一套規則運行」的主調，藉此推至下一部分。
至於伏見鳥居、龍安寺的枯山水石景，亦是呼應〈自毁的程序〉中主角未有履行與「她」的日本之旅。這兩個景點亦非單純的日本地方，而是小克有意挑選。鳥居在日本代表著連接「人界」與「神域」的通道；枯山水則被視為日本僧侶用作冥想的地點，而龍安寺的枯山水則為最著名的園林石景。「冥想」、「神域大門」帶出的則帶出〈坐看雲起時〉的「襌意」以及「生命終結」的意味。
隨歌曲推進，「你」最終獨自完成日本之旅，卻令你內心泛起無盡漣漪。「原定畢生的救贖 藏在 碎石細砂 你不惜取」則承接〈自毁的程序〉的最後一句「陷碎石細砂中 呼嗌」，道出這屬「你」自身結的「果」。而「一點白光 盤踞 才記起 這身赤軀 原已逝去」則承接了上文提到的「鳥居」，描寫出這刻的「你」已穿越「鳥居」，告別「人界」，在另一端回顧過去一生。如此一來於本曲及〈自〉一曲中，埋於碎石細砂中的不僅是心，而是屬「你」的肉身。
人的一生或者難免存在遺憾、虧欠，即使死後去到另一國度，人亦可能難免糾纏。「遺下的心債 還未解 尚有苦心積慮」一句中的心債，即〈自毁的程序〉中的想解開的「死結」。但其實這些「死結」存在，只因你根本對〈離別的規矩〉中的她分開後仍然渴望你能安好毫不知情，「而故居的花 有她的祝福」又與〈離〉中「想起窗邊 你最愛的花 盛放依然」一句關連。
再推至下一段，則由「活著」轉至「輪迴」。也許此生的「結」仍未解開，但當「你」已親身經歷「生死」後，亦能發現生命的可貴。而「願你感恩生命 活著是偉大」與「誰原諒你 終此一生 自判失敗」兩句的對比，給了筆者一種故事主角是自行了結生命的想像。「這宇宙無結界 她會在來世裡 擁你入懷」則帶出輪迴的意味，這是小克經常於歌曲提及的主題，又與Jer另一曲〈砂之器〉中的前世今生相關聯。
去到歌曲第二段，提到的嵐山渡月橋，亦如首段的伏見鳥居、龍安寺枯山水一樣是特意挑選。嵐山渡月橋一直有傳說指如情侶過橋時回頭便會分手，於是就有「回頭望 渡月橋 化作細塵 散落桂川裡」一句。第二後副歌中的「還是山」、「還是水」則是代表「枯山水」同時亦為《終南別業》一詩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引用。與第一段副歌不同，這處並非渴望與「她」重逢，對「她」僅存想念，想念亦能穿越生死。
「你」與「她」之間的結仍未解開，「你」雖化為「靈風」（解「靈魂」，又與〈風靈物語〉關聯）經歷渡佛教四劫「成、住、壞、空」，墮入虛空之中。可雖理解到世間一切均有序，就如花開花落般，有始就有終，你仍不願放下。「悲傷的你 銀河沿路勘探」一句，除了是想表達不願放下，筆者認為又與小克及周國賢的〈星塵〉 中「在每維度裡驗證群星中千億生死」呼應。
當「你」以為走到水的盡頭就能解脫時，但原來河川未曾存在，「水」是源自「你」因思憶落下的眼淚。而「讓砂石來滴漏 回流入腦海」則與〈砂之器〉的「其嶙峋雙手 掬起 似個沙漏 歡笑 可篩走」一句相關，帶出「你」將對「她」的思憶繼續攜著。縱然知道如紅桃綠柳般的春色無法永恒，已逝的「你」仍望她能夠遠離煩囂坐看雲起時。特別的是歌曲最後三句：「仍願等候 空窗孤守，坐看我為你在遠山升起一片雲霧帶」，點明這片雲霧乃由「你」造成。其實亦用作呼應首部曲〈離別的規矩〉中「你」未有理到「她」的渴求遠離凡塵而分開的情節及「群山裡 回眸 想起窗邊 你最愛的花」一句，化身靈魂的「你」終於覺悟。
而歌曲最後Carl叔叔的編曲更特意令歌曲能夠承接至Jer的〈水刑物語〉Intro之中，將這三部曲連接到「物語系列」之中。不過筆者相信這幾位狂人定必在〈坐看雲起時〉中滲透了更多筆者未發現的密碼於其中，留待大家聽歌後一同討論！